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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妖怪也要科學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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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再次變得明亮時, 司祁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記憶湧入他的腦海,讓他以旁觀者的視角,經歷了一段漫長的多達三百年的人生。

這裏是修真.世界。

人類根據靈根的存在與否, 劃分出凡人與修士兩個群體。

前者壽命短暫,力量弱小, 遇到非凡力量後毫無還手之力,地位宛若螻蟻。

後者逆天而行, 納天地靈氣為己用, 冷心冷情,為了攀升至下一個境界竭盡全力。

人類有靈根,其他生命自然也會擁有。

那些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的動植物被分別稱為妖族與靈植。前者時常被修士們奴役打殺, 與修士立場天然敵對;後者同樣逃不開被采摘、炮制、煉成丹藥的命運, 相較於妖族而言更加沒有還手的餘力。

司祁此刻的身份是一名妖族。

三百多歲的他對其他妖修而言還是一個小寶寶, 前不久剛剛化形開智, 是個對什麽事情都很感興趣的年紀。

按照本來的人生軌跡, 司祁、也就是原主化出人形後不久, 憑借自身過硬的實力,和那與生俱來的超強氣運,一路打怪升級,收獲寶物,解決一個接一個的敵人,成為妖族內數一數二的人物, 威望頗高, 名揚天下。

後因為看不慣妖族被修士迫害奴役的處境,原主決心改變這不公平的命運, 率領千萬妖族與修真界修士展開大戰。

這場人、妖二族漫長的戰鬥持續了很多年。最終, 勾心鬥角並不團結的修真界最先支撐不住這種看不到盡頭的消耗戰。意識到妖族已經不是當初那可以隨意殺戮的種族, 修士們率先發出了願意和解的訊號,雙方至此停止了戰鬥。

自那以後,妖族成為可以和修士們平起平坐的種族。他們再也不用受到修士迫害,擔憂哪天會被無緣無故的抓走殺害,死後還要被抽筋扒皮練成材料。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這似乎都是一個非常圓滿的世界線軌跡。

奈何站在天道的角度,事情卻有了一幅完全不同的面貌——本該是兩族對立互相爭鬥互相促進的世界,變成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過家家。未來幾千年內,修士們會因為無法從妖界獲得大量資源而陷入發展的僵局,文明發展陷入滯澀;生性懶惰又思想愚昧的妖族則是因為時間的流逝日益壯大,最終踩在修士頭上,修真界徹底成為妖獸們的天下。

於是天道親自動手,將某個一直不滿兩族和解的修士送到了過去。

這個修士與原主有段不解之緣,在他將死之時曾被原主救了一命,因為慣會巴結討好裝可憐,便這樣腆著臉留在了原主身邊。

原主把他當做自己的小弟,不計較對方人族身份,有什麽事情都會盡量照拂一二,很多事情也不會刻意瞞著對方。

換做一般人處在這修士的角度,肯定是感恩戴德自己有個這麽好的老大,一生一世都鐵了心的效忠對方。

奈何這名修士心性實在是過於不堪。他嫉妒原主氣運強大,不甘自己為什麽那麽倒黴;嫉妒原主走哪兒都能撿到寶貝,憤怒憑什麽好處都被對方搶了去;嫉妒原主受到萬人追捧,恥於自己必須忍氣吞聲當一個馬仔;又嫉妒原主得到了一切,而他卻無名無姓無人知曉。

明明原主挽救了他一條性命,他卻記恨原主救了他卻沒幫他把腿治好,害他從此只能成為走到哪兒都要受人恥笑的瘸子。

明明原主得到好處總願意分出一部分寶物給手下享用,修士卻覺得自己都放下身段為原主賣命,付出了頗多,原主卻拿了大頭,只施舍出這麽一點點的東西給他,覺得原主過於小氣,故意苛待他,是個混賬。

再加上這修士的父母家人當初被一強大妖獸屠城殺死,唯獨他逃得快,拋棄家人自己茍活下來。即使他天性涼薄,對家人沒有半點關懷,但好歹也是個“滅門慘案”,便直接將這筆賬算到了妖族頭上,將自己的紅眼病說成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名正言順的討厭著身邊的一切妖族,覺得大家討厭他這個人的原因是在針對他人族的身份,故意看不起他。

就是因為他這個欠他多還他少,總覺得這個世界唯獨對他最不公平的性子,導致他私下裏挑撥喁細離間兩族關系的劣跡敗露,被原主毫不留情一巴掌滅殺當場,又被看中了他的天道送回到了過去。

回到過去的修士狂喜自己非但沒有死去,還得到天道眷顧,在天道傳授的記憶中學會了剝奪氣運的秘術。

本就自視甚高的他當即確信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天選之子,自己的所行之事皆是天道的旨意。

他第一時間將目光放到了他曾經的老大身上。

因著當初做過不少年原主身邊的小弟,他比誰都清楚原主出山後一路走來獲得的寶物、撿到的好處,具體都是在什麽時候發生,又都是個什麽樣的流程。

嫉妒原主一輩子的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照搬原主成長路線,將原主所有機緣、人脈甚至是紅顏知己通通納為己有。

重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使用天道賦予的氣運剝奪之術,找到原主,搶走了原主的命格,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原主成為被天道針對、全世界運氣最差的存在。

可笑原主明明應該會成為一個無比強大的妖修,卻淪落到走一步路都會幾摔跤,喝水都可能會被嗆死的地步。別說想要遇到什麽機緣了,沒下一秒橫死都算他命大。

也是在原主出山後就莫名其妙總是倒黴,一路走來跌跌撞撞不斷受挫的時候,那奪走他命格的世界之子,照搬原主當初的做法,順順利利拿走了原本應該是被原主得到的機緣法寶。套用原主的臺詞、仿照原主的人格魅力,繼承了本應該是被原主繼承的人脈與傳承,就這麽一路順風順水毫無阻攔地飛速升級,沒多久便代替原主成為了舉世皆知的強者。

他被仙子青睞、被權貴看重、被小弟追捧,風風光光肆意逍遙的同時,還不忘記打壓妖族,不留餘力挑撥雙方之間的關系,在背後煽風點火,栽贓陷害。

更是屢次將最大的黑鍋,全都丟給了不停倒黴、總是咬緊牙關堅強的一次又一次爬起來的原主身上。

明明是自己睚眥必報殺死了他看不順眼的滿門一千八百餘人,卻偽造證據,汙蔑說是原主屠殺宗門幹下這等滅絕人性的事情。

還率領全體修真界敵對原主,讓原主不論到哪兒都仿佛那過街老鼠被所有人喊打喊殺。口口聲聲將修士們針對妖族的原因歸咎到“惡貫滿盈”的原主身上,讓原主成為整個妖族的罪人,被不少不明真相的妖族遷怒,處境越發的困苦。

那時妖族的地位在重生者的針對下日漸糟糕,原主頂著一身黴運為了同族的不公待遇不斷奔波。功法、寶物、人脈,甚至就連自身實力都不覆曾經那般強大,還被那麽多的修士與同胞針對,無辜背負著諸多莫須有的罵名,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直到某天,小心隱匿著行蹤的原主被一心想著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重生者使用陰謀詭計蒙騙。前往某地救援自己的妖族同胞,卻被重生者率領萬千修士堵住半道上圍攻。

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鄙夷他,辱罵他。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的他有口難辯,被抓起來折磨了七天七夜,感受著靈魂被啃食被撕裂的痛苦迎接重生者的嘲笑。

甚至還親眼看著一批又一批收到消息趕來救他的摯友被修士們抓住,被重生者刻意送到他眼前當著他的面逐一虐殺。

眼睜睜看著朋友們被抽筋剔骨,身上每個器官都被煉制成材料,供修士們使用。原主淒慘哀求,大聲哭嚎,不願意面對眼前的這一切。痛苦不已之下,原主選擇了自爆。為了阻止更多同伴因為救他而自投羅網,他只能選擇以這種方式作為結局。

而這正是天道最想看到的結局。

在這個世界,光是從肉身層面殺死一名修士,是沒什麽用的,修士的靈魂還在。

只有讓這個修士主動選擇自爆,才能讓對方的靈魂徹底形神俱滅,永遠不入輪回,再也掀不起波瀾。

天道安心了,接下來的一切都在按照祂所期待的方向運行。

因為原主的死亡,好端端一個向往和平、至情至性的妖獸被迫害到不得不自爆,妖族失去了一直竭力幫助他們的強者,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憤慨。那些與原主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怒而與人族徹底決裂,率領族人與修真界展開了大戰。

反正妖族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反抗可能會死,但不反抗絕對會死!

他們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的爭先恐後沖入戰場,殺死所有視野之內出現的人類。

人間界被戰火席卷,很快變得生靈塗炭。

屠城的事情隔三差五的便會發生,凡人因此活的更加艱難——誰讓修真者就是從凡人裏走出來的存在。

修士們見狀怒不可遏,徹徹底底與妖族撕破面皮。

這邊雙方打得熱火朝天,那頭重生者仗著自身強橫的武力與背後天道的撐腰,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扶搖直上。用卑鄙手段害死了意圖停止戰爭的仙尊,順理成章的統一了人族,自封武神。

他沒有任何仁慈可言的逼迫著妖族,眼睜睜看著戰火蔓延的越來越兇猛,死亡的氣味在這片大路上不斷蔓延。

自己則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無限的榮光,收攬天下的財寶,一生都過得肆意逍遙。

而在天道的推算中,這樣的戰爭會持續千年才會停止。埋藏在妖族內心的仇恨種子會讓他們一直試圖攻擊著人類,人類因此絲毫不敢懈怠,努力成長,進步速度飛快……雖然資源與土地因此受到了消耗,可這種事情只需要短短數千年的功夫就能自動覆原回來,比起文明的快速發展根本不算什麽。

在數萬年後,飛升離開這個星球的修士們會陸續前往其他星球,幫助更多的文明飛速發展。“短暫的戰爭”、“淪為犧牲品的妖族”,都只是文明發展時遇到的陣痛而已。

司祁此刻所在的時間點,剛好是他被那重生者奪走運氣,一路上黴運連連,餓得七天七夜沒能吃上一頓飯,急紅眼打算去攔路打劫的時候。

就這樣稀裏糊塗被重生者一路誘導著來到了修士所在的地界,下一步便要和那即將上山的仙尊對上。

仙尊教訓了攔路搶劫謀行惡事的妖族,原主沒要到東西吃還被打了一頓,氣得牙癢癢。

因為打不過所以不得不負傷逃亡,臨走前還不甘心地放下狠話,毫不意外被修真界最強宗門通緝,開啟了那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的淒慘逃亡之旅。

咻咻憂心忡忡:【主人,您現在運氣這麽差,還要去見那個仙尊嗎?】

還是暫避風頭比較好吧?

司祁回想起那仙尊的長相,摸了摸幹癟的肚皮,舔了舔舌頭,理直氣壯:【我是妖,也是動物,小動物肚子餓了找人蹭飯不是很正常嗎?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到處尋找食物】

咻咻有點傻眼:【是,是這樣嗎】

他感覺自家主人以前好像從來沒這麽“沒出息”過,總覺得司祁這反應有點怪怪的。

司祁理直氣壯:【我本來就是寵物出身,被人投餵再正常不過!】

咻咻還是有點擔心:【可您是妖族,妖族來到人類地界,很容易暴露身份遇到危險】

司祁一口篤定的說:【放心,不會的!】

咻咻下意識想要詢問為什麽不會,山下便飛上來了幾位衣袂飄飄,仙風道骨的修真者。

咻咻借著司祁的視野看了過去,頓時明白為什麽了。

只看到司祁堆起笑容湊上前去,下一秒腳下一絆,就這麽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行了個大禮。

“哎喲!”

狠狠磕到了下巴,司祁倒在地上吃痛地捂著下巴。

莫名受此一拜的修真者們:“…………”

眾人詫異看著這一幕,一位年紀最小的修士好奇說:“這人怎麽了?”

旁邊的師哥答:“好像是餓得沒力氣了。”

他分明聽到對面那人肚子裏發出震天響似的咕嚕聲,腳步踉踉蹌蹌,一雙眼亮的就像那沙漠裏的旅人發現了一片可以救命的綠洲,發自內心的驚喜。

嗯,應當是餓了。

司祁從地上爬起來,很是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臟兮兮滿是塵土的衣衫,灰頭土臉有些狼狽。

哎呀,這第一印象也太差了,萬一讓楚沨覺得他是個莽撞的小馬虎可怎麽辦?

然後擡起頭,目光炯炯看著人群裏的楚沨,嘿嘿一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來到楚沨面前,對他說:“仙長,我肚子好餓,能給我一口吃的嗎?”

眾弟子見司祁一過來就找楚沨說話,皆是被這一幕看得有些不敢吱聲。

全修真界,誰不知道楚仙尊生性冷漠,不喜言談。待人接物格外冰冷,從來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看。

眼前這人身上雖說有一點點的靈力波動,但既然會被餓成這樣,想來還沒辟谷,頂多也就是練氣修為。

這種小人物,怎麽可能入得了仙尊的眼,別沖撞了仙尊,惹得這位心生不悅,最終遷怒了他們。

楚沨眼眸微瞇。

他修為通天,一眼看出了司祁的真實身份是妖族。一名妖族竟然膽大包天跑到修士面前索要吃的,不知道該說他癡傻,還是說他膽大。

不管如何,楚沨是不可能幫助一個來歷不明的妖族的。

更何況這妖族此刻已經化形,能力肯定不會太低。再怎麽樣也不至於在這山野裏硬生生的把自己餓成這樣,還走一步摔一下,見到他們就一幅喜上眉梢的驚喜模樣,十有八九是陰謀。

不過,就算是陰謀,就算是妖族,楚沨也不至於人家什麽都沒做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滅口,冷聲道:“我不殺你,速速離去。”

旁邊弟子們見楚沨不過被人問了一句話,就開口要殺人,紛紛噤若寒蟬,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自己聲音太大也會惹惱了仙尊。

但司祁是誰,他根本不會被楚沨這樣的威脅嚇到,可憐巴巴地攤開兩只臟兮兮滿是灰塵的手,捧到楚沨面前,對他道:“我真的好幾天沒吃上一口飯了,你就給我點吃的吧。你忍心看到我挨餓嗎?嗯?”

說完,用那雙少年人委屈兮兮的水汪汪大眼睛,很是無辜的看著楚沨,單純又可憐的模樣看得旁人心都要化了。

一旁弟子忍不住想要掏出幾粒辟谷丹送到司祁手上了,礙於仙尊在場,根本不敢動。

楚沨一臉高深莫測的定定看了司祁的眼睛許久,過了半天,終於擡起手,送給了他一個白凈可人的玉瓷瓶,裏面裝滿了幾十粒極品辟谷丹。

弟子們前一秒還在為司祁感到擔驚受怕,後一秒忽然看到這凡人竟然被賜予了這麽好的東西,紛紛呼吸加快,看紅了眼,抓心撓肝的止不住產生了嫉妒的想法。

司祁趕忙取出幾粒餵到嘴裏,一邊像是嚼糖豆一樣的吃著,一邊笑嘻嘻的對楚沨說:“你真好~我喜歡你~”

周圍弟子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人可真敢說!

還有膽子小見不得血光的弟子小心翼翼窺探了仙尊一眼,膽顫心驚的想仙尊不會動手把這個口出狂言的凡人一指頭按死吧。

見仙尊聽到後眉毛都沒擡一下,面無表情的仿佛沒聽見一般,也沒有要懲戒對方的意思,弟子緩緩松一口氣,後怕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放松多久,下一秒便看到那吃了幾顆極品辟谷丹還覺不足夠的家夥又恬不知恥的厚臉皮道:“仙長仙長,你看起來好有錢呀,現在還缺不缺弟子啊?我覺得我天資聰慧,很適合修仙喲,你要不要收我為徒呢?我乖巧懂事又聽話,收了以後絕對不吃虧的~”

眾弟子:“…………”

這到底是哪來的極品,怪不得一出場就這麽古古怪怪的,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呸!心機狗!

楚沨甩了甩衣袖,冷漠道:“拿了東西,速速離去。”

司祁腆著臉道:“別嘛~哎喲!”

他本想伸手湊過去拉楚沨的袖子,結果腳剛擡起來,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氣的摔了個狗吃屎,捂著吃痛不已的下巴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的樣子仿佛絲毫不以為意。

眾人這才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麽明明擁有靈力,穿的衣服材料也不算多差,為什麽還是一身破破爛爛落魄不已的模樣。

走一步摔一跤,這是何等程度的迷糊啊,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忍不住當著司祁的面發出一聲嗤笑。

楚沨眉頭微皺。

他看的出司祁摔跤不是故意作秀裝可憐,而是真的不受控制的次次都會跌倒。

看少年四肢動作自然,又不像是身體有疾,反應遲鈍。

楚沨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性格,修仙多年的生活讓他一心向道不喜是非,以往遇見這樣的事情是從不沾惹的。

今日不知怎麽,看到這少年時他莫名覺得心悸,這讓他感到些許不喜,又潛意識的忍不住惦記。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朝著司祁的方向掐指算了算。

不久後,楚沨對司祁那慘破天際慘出世界新高度的黴運無話可說,不得不提醒道:“你的運氣很差。”

司祁笑呵呵點頭:“是有點,但也不算最差,畢竟我一過來就遇到了你。”

他神態自然,很是順口的說了句情話——

“如果遇到你需要送出我全部的幸運,我願意用一生的好運,換來和你的這次相逢。”

楚沨:“…………”

眾弟子:“…………”

在這尷尬到眾弟子們恨不得鉆地消失的時候,司祁拍拍身上的灰塵又一次站起來,小心翼翼一步一個腳印來到楚沨身邊,對他說:“你真的不考慮栽培一下我嗎?我聰明伶俐,又乖巧可愛,帶回家養起來絕對不吃虧的。”

楚沨:“……”

這到底是在求收徒還是在求收養啊?

楚沨看著司祁那張乖巧無害的臉龐,腦中雖然分明知道對方是妖族,是來歷不明、或許還暗藏鬼胎的陌生人,可不斷悸動的心卻不停的慫恿他,告訴他,讓他快答應,快同意,不要拒絕!

楚沨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他覺得自己得把這個別有目的的家夥放在身邊小心看著,看看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麽。這樣就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也能確保第一時間動手阻止。

所以過了許久,楚沨緩緩開口:“好。”

旁邊一直等著看笑話,想看對面那人被冷冷拒絕時露出羞愧神情的眾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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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沨:這到底是求收徒還是求收養。

47:是求收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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